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不待她说完,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,说:你知道,除开叔叔的病情外,我最担心什么吗?
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,末了,才斟酌着开口道:你爸爸很清醒,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
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,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厘,很快走上前来,将她拥入了怀中。
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
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顿好了吗?
谁知道到了机场,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。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,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,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,家具也有些老旧,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
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