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
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
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,红着眼眶看着他,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,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,就算你联络不到我,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?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?
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
景厘听了,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,却再说不出什么来。
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